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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皇帝观星图怎么领,唐朝的观星和占星

来源:整理 时间:2022-05-12 18:33:18 编辑:游戏知识 手机版

再看其事其验,有如谜面与谜底,故事生成即已指涉应验之史实。《三国志·吴书》卷三为孙亮、孙休、孙皓的“三嗣主传”。此为南宋刊本,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(来源:书格)天变星变以及其他自然异常现象,被认为是人事休咎的重要征兆,这些在《三国志》帝王纪传中亦自有记载,如魏明帝曹叡在位十四年间,天文事件就不下二十余起,《明帝纪》中有大量记载,《宋书》天文志载录更为详尽。

《宋书》和《晋书》均以“惟记魏文帝黄初以来星变为天文志”,三国之事亦可备查证。更重要的是,二志所记星变多有占语和事验。如,太和四年十一月“太白犯岁星”,占曰“有大兵”,应占之事即来年春天诸葛亮再出祁山攻魏。青龙二年二月“太白犯荧惑”,占曰“大兵起,有大战”,乃是年四月,诸葛亮进据渭南,东吴亦起兵应之。

五月“太白昼见”,亦以蜀吴连横伐魏为事验。当然,这并不是简单归结于太白主兵。如明帝时多见“太白昼见”,按《史记》天官书之说,“(太白)昼见而经天,是谓争明,强国弱,小国强,女主昌”。又曰:“太白,大臣也,其号上公。”(晋志释义抄此)由此可见,在史官和占候家的符号学中,太白又喻示某种居于次位的挑战者,其时外指屡屡北伐的诸葛亮,内指司马氏势力之崛起。

天文占候是综合日月星辰之宿度、躔次、分野、明暗、盈缩以及时间等诸多因素做出占察,似乎是很专业的技术套路。古人以日月五星为七曜,五星即岁星(木)、荧惑(火)、填星(土)、太白(金)、辰星(水),此外还有更多的星宿,如北斗、太微、轩辕、二十八舍(宿),等等。自太史公著天官书以来,史官们一直悉心记录和研究这些天体与人事之关系。

据晋志引述,东汉史官张衡有这样一个简明扼要的说法:“众星列布,体生于地,精成于天,列居错峙,各有攸属。在野象物,在朝象官,在人象事。”就是将地面上之蠢蠢庶物系命于天象变化,以日月星辰为天意之机枢,而世间一切只是呈现“体生于地”的物质形态。虽说占验祥异的一切招数皆与易学衍生的“数术”有关,但涉及天文经星尚有一套专门的知识内容,那就是以神秘主义的自然崇拜确立的推步之术。

汉儒所谓“天人合一”,实质上是一种去主体化的思维方式,那些有关天文占察的整套技术更以“知识”门槛建立其话语权威。《观象玩占》,旧本题“唐李淳风撰”,是一本研究占卜星相的著作,其中保存了大量古代天文资料,据有极高史料价值。此为明代蓝格彩绘钞本(来源:书格)让人稍感诧异的是,三国时期的星变少有祥瑞之说,通常是报忧不报喜。

如,魏黄初六年,五月壬戌“荧惑入太微”,晋志曰:“人主有大忧。”第二年五月曹丕就死了。景初二年,秋八月癸丑“有彗星见张宿”,宋志曰:“为兵丧。张,周分野,洛邑恶之。”何焯断言:“天将除曹氏矣。”(《义门读书记》卷二十六)不过其时距司马炎受禅尚有二十七年之久。又如,吴赤乌十三年,夏五月“荧惑入南斗”,晋志曰:“荧惑逆行,其地有死君。

太元二年(孙)权薨,是其应也。”魏、吴二国此类恶谶甚多,不遑具述。但事有例外,蜀汉却见两度星辰吉兆。先主传建安二十五年,刘备称帝之时,诸臣照例鼓噪一番劝进说辞,上言称:(建安)二十二年中,数有气如旗,从西竟东,中天而行。《图》《书》曰:必有天子出其方。加是年太白、荧惑、填星,常从岁星相追。近汉初兴,五星从岁星谋;岁星主义,汉位在西,义之上方,故汉法常以岁星候人主。

当有圣主起于此州,以致中兴。此际未见黄龙、凤凰之类,以岁星为受命之符,倒也自创一格。晋志称:岁星“人主之象也”。蜀臣所谓“五星从岁星谋”,是以义者为王,亦如汉志所说:“凡五星所聚宿,其国王天下;从岁(星)以义……五星若合,是为易行,有德受庆,改立王者,奄有四方,子孙蕃昌。”刘备由此承祧汉室,还赚了个有“义”有“德”的名声。

《后主传》所记一事亦颇为奇怪,即景耀元年(二五八)“史官言景星见,于是大赦,改年”云云。景星被认为是瑞星,又曰德星,自然是吉兆。《史记》天官书有谓:“天精而见景星。景星者,德星也,其状无常,常出于有道之国。”晋志引刘叡《荆州占》列瑞星四种,一曰景星,二曰周伯星,三曰含誉,四曰格泽,但三国天文记录中仅有景星见于蜀汉这一次。

刘禅昏聩无能之君,倒也做了四十一年皇帝,是三国在位最久的君主,这大概就是所谓“有道之国”的事验。可是,景星出现五年之后,蜀汉就亡了。《蜀后主舆榇出降》,新刊校正古本大字音释《三国志通俗演义》,明万历十九年书林周曰校刊本(来源:书格)对比魏帝、吴主诸纪传充斥祥瑞灾异的记录,先主、后主在位四十三年却唯独出现景星这一次,其他妖星(孛星、天枪一类)一概不见,亦未有蛇孽、羽孽、草孽、虫孽之灾。

这事情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。蜀汉缺少祥异记录,按陈寿说法是诸葛亮施政简率,不置史官,没人载录这类名堂。但景星之见明明出自史官报告,可见蜀中并非没有此职。况且,蜀汉官员中更有周群、张裕、杜琼一干占候家,而诸葛亮、谯周都能计算星守躔次,星变灾异他们岂有不知?天地盈虚,蜀中如何无消息?这是后世学者颇为疑惑之事。

粗略统计,《三国志》诸帝纪传所述祥瑞灾异凡一百三十六事。其中曹魏五十九事(曹丕九,叡二十八,芳九,髦八,奂五),蜀汉二事(刘备、禅各一),东吴七十五事(孙权三十九,亮、休、皓各十二)。这些肯定不是全部事况,此外诸臣列传也有若干记录。如,《吴书》诸葛恪传所记朝会之日,诸葛恪出门时“犬衔引其衣”(之前有服丧者入其屋中,又有白虹绕其车船),果然被孙峻所害。

宋志、晋志皆谓“犬祸”。又如,《魏书》王凌传:“(嘉平)二年,荧惑守南斗。”毌丘俭传:“正元二年正月,有彗星数十丈,西北竟天,起于吴楚之分。”王凌、毌丘俭起兵反叛,都以星占定计。可是他们没搞清楚星象的含义就贸然行事,以史官的看法他们都是逆天意而行。古人用二十八星宿来作为量度日月五位置和运动的标志,其中荧惑星的出现,往往预示着疾病、战乱等灾难的出现。

图为《观星玩占》中关于荧惑星与起兵失败关系的描述(来源:书格)祥瑞,或灾异,主要是鉴证帝王治国之绩,故而《三国志·武帝纪》未载录此类事况(曹操是被追谥“武皇帝”,其时仍用汉献帝年号)。不过,《武帝纪》建安五年提到关于曹操的一则吉谶,即官渡破袁绍后,追溯早年预言——初,桓帝时,有黄星见于楚宋之分。辽东殷馗善天文,言后五十岁,当有真人起于梁沛之间,其锋不可当。

至是凡五十年,而(曹)公破(袁)绍,天下莫敌矣。这前后时间跨度长达半个世纪之久,其事其验的长镜头颇有恢弘之感。由祥瑞或是灾异导引历史进程,无疑是一种建构性的似乎带有合法化功能的叙史话语,看上去是先验的思维方式,却有着元叙事的基本特征,因为所有的占验都可以根据史实来设置,所有的史传事验都是史家已知的谜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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